“又见面了,韩男男。”
【资料图】
我惊愕的抬头,并不是因为我偷吃蛋糕被叫住了名字,而是因为这声音的来源,是我心心念念的少年。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。
我看着林咨亦上身干净整洁的白衬衫,想起旁边已被我掏得半空的七层婚礼蛋糕,忙将手里的盘子穷无声息地遮在最底层蛋糕的窟窿上边。
“你是不是和蛋糕有仇啊,吃的这么急。”他突然凑了过来,伸手蹭掉我脸上的奶油。
略带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由得向后躲了躲,看向林咨亦的时候,脸也红了半截。
“没事,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林咨亦以为我是害怕了,又解释道:“这蛋糕也就是正面拍个照,一会儿也是被吃掉而已。”
其实我并不是与蛋糕有仇,事实上,我也并不喜欢奶油的甜腻,只是,若是完美的蛋糕变得不完美了,是不是也算是我不情愿的祝福。
“这么巧,”他摸着下巴思索着,“你说……我们会不会是亲戚?”
嘿,可真让他说着了。
“哲亦,快来,要拍照了。”身着一身红色喜服的新娘挽着新郎的手,前来找林咨亦。她的目光从林咨亦身上划向我的时候,明显迟疑了一下。
她还是那么喜欢红色,也真是漂亮。
灯光滑在金丝的刺绣下红色的锦缎,那光泽令我觉得刺眼,我忙别开目光,擦了擦嘴角的奶油,准备跑路。
“男男,一起吧。”
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来,还妄想用如此拙劣的手法毁坏她的婚礼。
但我没法拒绝,我看向她的时候眼泪便不争气的浸湿了我的眼眶:你会幸福吧,我的母亲。
感谢她,给了我生命。
感谢她,让我与最爱的男孩,成为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妹。
“咔嚓”一声,时间定格,我看着手里的四人合照,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。
真好看啊,我与林咨亦的第一张合照。
后来的我才知道,那原来是唯一的一张,不过也不足为奇了,早知道,就笑得再灿烂些好了。
初三那年的烟火冲走了寒冬,可我好像一直都在那个冬天里。
不知为何,我心里突然燃起了一团火,我不想比林咨亦差,我想把林咨亦比下去。
我再也没去过林咨亦经常打篮球的那个操场。
投身学习的苦海的我,悲伤与幸福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沉重了。
临近中考的我成绩突飞猛进,许多老师都说我开了窍。这其实也不难,毕竟每天晚上我要写两遍作业:一遍是给自己写,一遍是给衡云山讲。
“为啥你这个介绍你最喜欢的朋友,第一句要写‘She go to school by car.’啊?”我戳着衡云山的英语作文,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篇人类语言。
“哪不对么?”衡云山咬着笔帽。
“那你介绍朋友不得先写他长啥样么?”
“她有长长的头发,阳光下看起来是栗子色的,个子没我高,头顶才刚刚到我的下巴。有时候,觉得她像个土豆。”
“不是,那你写啊。”
“英文不会啊。”衡云山摊开手,一脸无奈。
我很无语,转念一想他刚刚的描述,“等会,你刚刚说谁是土豆!”
“谁觉得像谁是。”衡云山朝我做了个鬼脸,夺门而出。
“衡云山,你敢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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